Raymond Lam's Illustration

The Illustration -- Raymond Lam Fung 林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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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我们一直在痛苦和磨难中艰挺过来的, 光明从未追随过我们, 但我们仍然期待在人生的下一个转弯处可以找到活路! 否则, 无非就是一起走向死亡!

Sunday, April 09, 2006

她他--秦夢瑤&風行烈 [9/4/2006]

轉自百度林峰吧 作者: ♀芷若♀
原貼地址:
http://post.baidu.com/f?kz=83958501

她他


世間萬物,皆有定數。就像我注定無父無母,在慈航靜齋長大。
師父說,匡扶明室,捍衛漢人江山,除魔衛道。
小時候我會想,何處是江山。後來漸漸的我遺忘了曾經有過這種困惑。因爲我知道,師父說的,都是對的。
師姐離開慈航靜齋的時候,我站在山邊看著黃昏裏的暗黃的風吹起了她紅色的衣服,她一直沒有回頭,我知道她很雄心勃勃的要去實現除魔衛道的事業了,我有點羡慕,也有點彷徨。
然後我聽到師父在換我,夢瑤,要練功了。便默默的回了去。


天地萬物,總有變數。就像我居然會不記得自己是誰,就像我遇見她,我生命最大的劫數。
在我輕輕的擁她在懷裏,感覺到她的心跳,仿佛聽到了幸福。
我以爲她就是我的全部生命了。師父的決裂也不管了,一切的都不顧了。只要她淺淺一個微笑看著我,美麗的仿佛初春的海芋花。我就願意立刻死去。
真的注定有變數。她一劍刺入我身體的時候,我看到她的笑容一如往昔的美麗,可是不再是海芋,而是罌粟。妖嬈的傷害。
失去視覺的最後一瞬間,我問自己,我真的那麽愛她嗎。


師姐一直沒有回來,生死未蔔。師父派我下山去尋她。
第一次見他,看他無比緊張師姐要我取下耳環做指南針的樣子,心裏莫名有點溫暖。這大概,是第一個男人接觸我如此近身的物件。
我想,上天注定的事,冥冥中一定到來,沒的躲,沒的避。當那天漆黑的樹林裏我隱約看見他抽動的肩膀,聽到他喉嚨裏的哭腔,月光反射的時候,我似乎看到眼淚的光,微弱而絕望。
我想我愛上他了。從劍心通明感受到痛徹心扉的眼淚開始,就愛上了吧。
我愛上了師姐的男人,夙命嗎。
這個不屬於我的男人,注定嗎。


沒有想到,冰雲離開之後,我還有生命存在。只因爲有夢瑤在。這個仙子一般的女子,是天給我這個武功全廢一無所有的人的救贖麽。
面對我的怨懟憤怒,她一直隱忍。在我粗暴的吻她的時候,她迸出的眼淚,羞辱和難過。我想我是瘋了。這樣的聖潔女子,我爲何要玷污傷害。
當我在茅屋門外揭開她面紗的時候,那張面目全非的臉完全的曝露在空氣裏面,她的眼淚讓我的心疼,比冰雲刺了我一劍還要疼。我抱住她顫抖的身體,像擁抱這個世界最純真的雲。
何德何能,讓這個誤落凡間的仙子爲我犧牲至此。可是救人性命,毀人清白。我如何選擇。更何況冰雲是我心裏一根刺,沒拔出之前。我如何能眼睜睜的辜負眼前的女子。
沒想到她來請求我恢復她的容貌。我突然沈默了。夢瑤,我知道你真正想的是恢復我的武功,和給我一個理由。
我沒有說出來,因爲我實在無法選擇。也許如果你真的就這麽離開我,我想我無法原諒自己。


我跟他說,這一夜什麽都沒發生過。這個男人不是我的。這是注定的。我晚了一步,永遠不是他心裏痕迹最深的人。惟有那枚草小鳥,才上屬於我的吧。
師姐就這樣突如其來的回來了,除了我沒有人知道她的真相。
我很悲哀的發現,他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。悲哀,如果我的眼睛不在他身上,如何知曉他的眼睛在哪里。
我想我是愛他愛傻了,每次都傻傻的跑去跟她說師姐愛的不是他,明明知道他愛的是她信的是她,卻一次一次的去自取其辱。
也許,是他的眼淚是我心裏最大的疼痛吧。所以我寧願自己眼淚留給自己,也不要給他。
我想我最後一次要求他不要和師姐離開的時候,我以爲我會哭。可是我看著他們轉身離開的時候,突然想,也許師姐真的回頭了,那麽他就有幸福了吧。那麽,我還奢求什麽呢。


我隨冰雲離開的時候,甚至不敢回頭,我怕看見她清水一般的眸子,閃爍一點點的憂愁。
那樣的話,也許我會什麽都不管的留下來,告訴她心裏的那個人,早已經是相儒以沫的她。
可我要連根拔起我心裏橫著的那根刺,才能義無返顧的跟她在一起。我不知道我的執著是對還是錯。
當我用熱水淋滅那爐香的時候,我知道我和冰雲的一段徹底的過去。我們的心裏的人,都不是彼此吧。

我以爲,可以沒有負擔的和夢瑤一起了。可是變數,還是變數。我居然是蒙古皇子。血一般的記憶席捲而來,所有的一切人仰馬翻。死在我身上的士兵,龐斑被活生生砍下的臂膀,還有血,連天蔽日的血,模糊了所有的天色。
當我把蘇魯碇直指碧藍的天空。重建大元王朝的誓言響徹草原的時候。我想念夢瑤。以後我們以什麽身份見面。以後我們的愛情,怎麽辦。


遙遙人世,茫茫人群。當他再次出現在我身後的時候,言語溫柔。你走這麽快,轉身就不見你了。我微笑了,如同他臉上的溫柔。
河邊他給我一捧草小鳥。我看見那捧思念,任何解釋都不再需要。
我只想靠在他的肩膀,看河水流過,看流年逝去。
可是定數,一切都是定數。師父突然被殺,慈航靜齋的掌門之位和爲師父報仇的重任,全部落在我身上。我好累,要靠在他肩膀上的時候,聽見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。夢瑤,還有我。
風大哥,你知不知道。我真的只有你而已了。所以當我以爲你偷走覆雨劍的時候,才會如此激動的一個耳光落在你臉上。看你絕望離開,我問自己,我是不是太過理智,是不是把民族國家放在太重要的位置了。我畢竟只是個女人,一個女人要支撐這些,好累。如果我可以如其他師姐妹一樣,安靜的下山,結婚生子,每天挽著你的胳膊去看夕陽。是不是會比現在快樂很多。


我一直在隱瞞。可以說是在欺騙她。欺騙這個世間上我最愛的人,只因我真不想失去她。
可是一直以來,我都覺得我跟她被越推越遠。她背負她的責任,我忠於我的民族。在國家民族面前,在黎民百姓面前,在我們這兩個人之間,愛情太微弱了。雖然我一直抱有奢望。雖然那個共攜白首的願望一直閃亮著飄的很遠。
當我看見持劍刺來的人是她的時候,我放手把自己放在她面前。夢瑤,你我緣分以盡。我最後一句話對她說。倒下之前我看到她眼睛裏面的淚水,我很想對她說,夢瑤,不要難過。
龐斑抱我在懷的時候死命問我,爲什麽要爲了一個女人功虧一簣。其實我也不知道。也許是我累了,也許是,死在夢瑤手中,就可以在輪回中再次遇見她。下輩子,什麽都不再有了,只有她,好不好。
龐斑,對不起。


我的劍刺進了他的身體,溫暖如他微笑一般的鮮血順著明晃晃的劍身汩汩而出。他嘴角的鮮血流淌到袍子上面,印記班駁。
他說,夢瑤,我們緣分已盡。
是我斷送的。爲什麽他可以留手,而我就這麽斷送了他的性命,和我們的緣分。
眼淚一直一直往下落。爲什麽。爲什麽我就這麽一劍刺下。我那一劍的時候,脫口而出的,風行烈,你居然騙我。我憤怒,到底是他勾結魔人顛覆江山,還是他一直一直在騙我?
靈犀酒飲落,眼淚掉落。我是不是應該黃泉下落。我想念你了,風大哥。
碧落黃泉裏,你是否在那裏等我。那裏是不是沒有江山沒有萬民。那裏是不是可以一起看夕陽了。


我沒有想到龐斑會用他的生命來救我。夢瑤,對不起。我不是自己一個人了,太多的生命和鮮血給我鋪起了一條不歸路。我必須走下去,走的離你越來越遠。
當她急切奔跑來我懷中的時候,我很想如往日那般輕輕拍她的肩膀,說我也很想你。但是我出手,卻是將她打暈。
只有她,能打開覆雨劍。她不肯,我只能用迷惑之術。
她憤怒,風行烈,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你。
我頭也不回的離開。事到如今無法回頭了。
等到我真正實現大同社會的時候,夢瑤,希望到那個時候,你會諒解。就算不原諒,我也只能希望你能忘記我。
我們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相愛,是一場錯誤吧。


皇長孫毒殺了皇上,並且登上皇位。我知道是他一直在背後。浪大俠爲保護燕王而死,他轉身離開,放過燕王。我就知道,他不是個十惡不赦的人。
相約他見面,原本是想勸他放棄爭鬥,我便陪他洗盡繁華歸陰山林。但是事實上,他開口挽留的,不是一世,僅有一天。
夕陽落下。七月流火。天空破曉。
我們,僅此一天。天明的時候我看見了一片雛菊,村婦給了我一包花種。
有花必有種,有果必有因。原來真是定數。
我們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根本沒有種,所以,愛情開不了花。


意外在營帳之外再看見她,意外燕王要見我,意外她會提出,讓我和韓柏以江湖方式解決戰爭。
我接受了。我一直盡力想減少血腥和殺戮,卻越來越無法控制。也許這是最好的方法。
當韓柏把翻雲刀傷在我肩上的瞬間,我把覆雨劍柄指向他。
是我放棄了,燕王會善待蒙古百姓,我也算可以對民族有一個交代。
夠了,我真的很累。就這樣吧,夢瑤,你提出的這個建議吧。果然是你最瞭解我。
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我,她初初遇見的時候我的我。我執著一段錯誤的愛情,生命中只有愛情。那樣的小子,什麽時候不再回來了。
如果在那個時候,我遇見的是她而不是冰雲,我是不是可以給她更多的更純淨的愛情,沒有欺騙隱瞞立場爭鬥,只好好的愛她,捧她做我手心裏的寶。
那麽我們之間,是不是會少一點遺憾。


和韓柏一仗之後,天下安定。我再也沒有見過他。
韓柏可以和夜月終成眷屬了,范大哥也和雲清雙宿雙棲了。一切都有了完美的結局,京城大街喧鬧鼎沸的人群中,我擡頭看見流火,我想,我們不僅只有那天而已的,對不對。
放下慈航靜齋的掌門之位,扣別師父。我獨自牽匹馬,前往大漠。
柳絮煙花逐漸被漠漠草原代替。小童手裏拿著的,是那日清晨的紫色菊花。我想我找到你了。風大哥,我知,你一直在這裏等我。
墜墜小屋,片片雛菊,你開門走出來,細碎的陽光撒落在你的眉眼和頭髮上面,久違的笑容依舊好看,一晃一晃的陽光在你的身影上打上溫暖的金邊。
我終於再見到你了。


夢瑤,我說過的我們以後要一起馳騁大漠。
所以我在這裏等你。
這是變數吧。誰會想到,事情真會有如此美好的結局呢。


風大哥,大漠的天空一望無際,天地相接。這裏的落日,流火和夕陽,會不會更好看。
其實有你在,在哪里,又有什麽區別呢。
其實你,就是我的定數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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